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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鼻尖被冻得微微泛红,像是哭过,让人想起昨夜那双水光迷蒙的眼。

卿晏感觉那只手只在后颈停留了一瞬,领子便被重新系紧了,他不明所以,这是在干什么?

他脖颈处昨夜被刺客的剑划破的细小血痕已完全愈合,连条疤也看不见了。听了方才津哥的话,卿晏总觉得这伤好得这么快,也是因为双修的缘故。

他心想,总不会是在检查昨夜的那个咬痕吧……

津哥的目光极淡地落下来,问他:“一醒来便往外跑,可有感到不适?”

不适?卿晏不明白这问题从何而来,他的情热暂时消退,要不适也是之前,现在好得不得了了。

他摇摇头:“没有。”

津哥看着他,沉吟了片刻。

“怎么了?”卿晏问,“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么?”

难道他应该感到不适么?

津哥注视着他的眼睛,如同看一个懵懂无知的垂髫幼子,启唇时呵出淡淡的白雾,又解释道:“灵台之地,甚为紧要禁忌,有外人入侵,自然难免不适。寻常人第一次双修灵交之后,重则伤筋动骨,轻则呕吐眩晕,需要很长时间恢复适应。”

换句话说,是个人都该有点不良反应,像卿晏这样立刻就能活蹦乱跳,像没事发丝一样的,简直世所罕见。

卿晏:“……”

难怪津哥看他的眼神里隐隐带着一种神奇的感觉,像在看什么珍稀动物。

他被看得垂下头来,有点心虚地抿了抿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