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晏的喉咙在烧,有些干渴,眼中一片湿润,朦朦胧胧的,嗓子里只能发出模糊的鼻音,勉强应了,但听不明白他到底在说什么。
灯盏碎了,夜色沉甸甸地压了下来,无月也无星,周围只有伸手不见五指的黢黑,也是因为他们俩站得近,才能稍微在这昏暗里辨认出彼此的脸。
山石丛中,万籁俱寂。昏暗和静谧融合在一起,让本来正常的搀扶和拖抱突然产生点见不得人的味道,好像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一阵风吹过,只闻林叶婆娑沙沙作响之声,不显喧闹,倒更清静了。
不光是春花酒入了的喉咙,全身上下,卿晏觉得哪里都在烧,哪里都热,又分不清到底是什么带来的热。脸贴上苏符的肩膀,隔着衣料苏符都感觉到了:“晏兄,你怎么了?”
这不是醉酒,卿晏再清楚不过,这是情热期。
只是和春花酒的酒意混合在一起,产生了加倍的效果。他的灵力还不稳着,更是也翻涌着一起作起乱来。
他的喘息轻轻的,但是又沉沉的,灵力再次控制不住地乱泄,从指尖流水似的淌了出来。苏符被他吓了一跳,立刻被灵力震到,痛呼:“晏兄你清醒一点!”
卿晏听不太清,那声音像是隔了一层水膜似的,响在遥远的地方,他只知道热,热汗如雨,喘息难停,渴望丛生。
他低下头,攀着面前的人,像是溺水之人攀着一段浮木,折磨是缓慢的,蔓延到四肢百骸,他觉得自己像被抛到天空的一团烟花,即将炸开,他忍不住松了松衣领。
“晏兄……”苏符被他抱着,想让他松一松手,他只顾着躲避卿晏身上流泻的金色灵力,根本没注意到他什么时候扯开了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