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明明他是外公外婆和母亲带大的孩子,就因为他冠了容姓,他就要听父亲的话。
世上那有如此便宜的好事。
容满昌缺席了他所有成长,到了摘果子的时候,他拎着麻袋来了,心安理得到连过问一下果农的意思都没有,好似就该这般。
凭什么?就因为他曾经付出的那三分钟精力,就因为他身上留着一半容满昌的血,就因为他姓容。
外公的死是压倒谷静好的最后一根稻草,也是将他推向母亲最用力的一击, 没有证据,不代表没有怀疑。人人心中都有一杆秤,他心中的天平朝向自己最敬爱的亲人倾斜,合情合理。
何况容满昌这些年为了打击同行,扩充商业板块,做了很多见不得光的非法勾当,他有所耳闻,只是苦无证据,不能拿住他的把柄,将他踢出董事会,让他回家颐养天年。
容锦绷着脸,在办公室思量半晌,给潘元打了个电话,详细问了容颜最近的工作状态和进展,事无巨细,连他午饭在哪儿吃,和谁走的最近都问了个遍。
潘元猜不到容锦的心思,只以为是哥哥关心弟弟,倒有些举棋不定的支吾,到底要不要告诉他,容颜和安霁华的关系。
告诉吧,怕容颜将来知晓后报复他,不告诉吧,容锦万一从别人口中知晓,也不会放过他。
前是狼后是虎,潘元第一次感到自己好渺小好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