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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钝器所伤,昏迷后被烧死的?”谢隐虽不知道具体情况,但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谢副队长业务能力强,知道死者头部有几处撞击伤么?”

“啊?”谢隐又没有参与尸检,上哪知道去。不过印象里······

“好几处吧。”

对方冷冷一笑:“好几处,是几处?”

说罢,白超然冰冷的眼神略带挑衅性质地直逼上谢隐的目光,谢隐先是一愣,旋即想起来昨天他和女法医郭楠的对话来。白超然今天这么剑拔弩张,是给小徒弟报仇呢。

赶紧陪笑道歉:“小美女啊,要不孔子他老人家说拜对师父是成功的百分之九十二点五呢,遇到这么严谨细致还护犊子的师父,你也太幸运了。我都有点小嫉妒了呢。昨天是我态度不好了,对待同志不说春风化雨,也不能那么青面獠牙的。我昨儿刚被省厅处分了,心情不好,你别往心里去啊!”

郭楠被这一长串油嘴滑舌绕得个晕乎乎,赶紧摆手:“没事,没事的领导。”

如此一来,白超然倒也没不依不饶,还是很有职业操守地给谢隐介绍起尸体的情况来。

一聊到工作,谢隐方才脸上的嬉皮笑脸不着调,一时间烟消云散了。

“和你猜的差不多,但不是被烧死的。经过细致的检查,死者应该是外伤及继发性感染诱发冠心病急性发作而猝死,之后才被扔进车焚尸的。”

白超然没说具体的判断依据,但谢隐也不打算过问。尽管二人火焰冰霜不相容,但谢隐对于白超然的专业水准还是极信得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