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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能够把秦淮的做法说通。

谢隐也知道,无论这里住着的是怎样一个孩子,都和本案关系并不大。他可以理智地将所看到的一切抛诸脑后。

可他做不到。

作为一名警察,谢隐无数次面对过失去孩子的父母那悲痛欲绝的脸。那一张张脸,像一张张写满悲愤诅咒的面具,时常在谢隐空闲下来的时候,不自觉地钻进谢隐的脑子里来。忘不掉,挥不去······

儿童诱拐绑架案在发生之初,往往是不会太过顺利的。儿童面对并不认识的成年人的强行控制,一般都会哭闹不停,附近也可能会有目击者。

可往往就是这些目击者“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能是别人家管教孩子”的心态,错过了拯救孩子的最佳时机,让一个个家庭因此支离破碎。

谢隐想到这,轻咬了一下后槽牙,旋即恢复了吊儿郎当的神色。

“不好意思啊秦老师,我这人吃饭事多。能劳烦您帮我拿点醋么?”

“好。”算不上什么过分的要求,秦淮没有拒绝。

就在秦淮转头走进厨房的第一时间,谢隐一个健步冲到了关着门的房间门口,向下压了门把手。

门锁没打开,很显然是锁住了。

一般家庭,除非家庭成员相对复杂,否则即便有锁卧室门睡觉的习惯,也不会拔掉门外的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