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隐哪知道身后人内心戏这么足,全神贯注地盯着眼前的门。
从警以来,谢隐踹开过无数扇门。每一扇门之后,都带着一段并不美好的回忆。血腥,欺骗,背叛,贪婪……每一扇门在踹开之前,也都是一个未知的世界,危险如影随形。
就像他师父曾经说过的:那不是简单的门,那可能是生门,也可能是死门。
谢隐深吸了一口气,屏住呼吸,全身力道灌于腿上。
动作连贯迅捷,众人配合到位,在所有人都没有配枪的情况下,井然有序完成开门、进入、震慑、搜捕的环节。
然而事实总是出人意料的。狭□□仄的杂物间里,真的没有人。
谢隐摩着后槽牙,长叹一口气,示意警员去吧电闸推开。杂物间传来一点细微的电流声,一盏残旧破灯泡不情不愿地发出昏暗暖光来,笼罩逼仄的房间。
房间里一张1米2不到的小床占据了绝大多数空间,空余出连一个简易衣柜都放不下了,衣服整整齐齐叠在床头,乍一看粗衣布衫的,也看不出款式来。地上还摆放着一个小型电饭锅,看来是常年生活于此。
床尾的小小剩余空间里堆放着投洗干净的扫除用品,谢隐俯下身掀开床单,床下整整齐齐码放着一个一个纸壳箱子。
谢隐退了出来,示意韩韵冰带人进来做现场勘验。
谢隐站在门口,沉默着注视痕检科的警员们忙碌,心思则全部用于思考凶手到底去了哪里。
想到这,谢隐余光里扫到一脸气定神闲的秦淮,谢隐满眼狐疑看向他,问道:“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料到屋子里没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