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呕……
谢隐从小家境优渥,年纪不大,但见识却比同龄人多得多。诸般奇异珍馐于他而言都算不得稀奇,无论是上得了大雅之堂的奢华盛宴,还是接地气的路边小摊,他都习惯得了。对于谢隐来说,几万一顿的宴席和几块钱的红烧牛肉面,区别不大,都是过了嘴进了肚,转头就忘了。
奇怪的是,谢隐偏偏对秦淮做的小馄饨念念不忘。
谢隐喝了口汤,偏头看去,余光里正扫见客卧那不伦不类的房门,由于合页安装得不太准确,已经无法正常关上了,秦淮索性就把门半掩着了。
谢隐决定装作没看见,奈何一回头,发现秦淮正在看向自己。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战胜了他的厚脸皮,于是只得嘿嘿一笑,说了句“这门还挺好看哈”来掩饰尴尬。
暖黄的灯光照着秦淮的侧脸,他低下头,翻着手中的书,侧脸上除了温和和冷淡,看不出任何情绪。半晌,才淡淡说了句:“哦,我以为门的最基础功能,是能关上呢,原来是能观赏啊。”
谢隐恨不能把自己舌头吞下去再找个地缝钻进去。
好在电话铃声恰好响起,拯救了他的间歇性尴尬。
凌晨00:48,韩易找他干什么?
“头儿,刚才治安队的晁队长联系我,说他们在审讯一起治安案件过程中,发现了点不寻常的情况,想让咱们派人过去配合一下。”
晁曦说的案子,应该就是酒吧的那个案子。可能是秦淮执意让晁曦把女孩带回去,审出了什么不同寻常的情况来。可如果是这样,晁曦为什么不直接联系谢隐呢?
“头儿,今晚卢晓明值班,他家里有事,我替他一下。刚才晁队把电话打到咱们值班室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