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隐将一份报告推到了崔力强的眼前。
“曲念,那个被你割伤动脉,失血过多对大脑造成不可逆损伤的女孩,就是嘴里一直说的‘杂种’。经过dna比对,她其实是崔中河的孩子。”
惊惧让崔力强的瞳孔皱缩,张着嘴僵在原地——甚至口水流了出来自己都浑然不知。
谢隐继续说:“袁咏梅一直知道这个孩子是崔中河的,她为了能给孩子多要一些抚养费,在得知崔中河已经脑死亡之后,选择了放弃治疗,获得工伤补助。”
也就是说,崔力强一直仇恨的,最终被他亲手伤害的女孩,正是他的孙女。
凄厉的呼喊声穿透审讯室厚重的墙壁。审讯室外,秦淮看着窗外浓重的夜色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这黑暗之下,到底还有多少悲剧,正在上演?
——
此时此刻,警队不远处的一处别墅中。
惨白纤长的手指触碰到床头的按钮,昏黄的光线晕染开,虽然微弱,却与黑夜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床上的年轻大男孩眯着眼睛,逐渐适应了光线。他毫无兴致地问了句:“被抓到了?”
床头立着的黑衣男人恭敬点头:“是,崔力强已近被抓了。”
男孩向上挪了挪,靠在床头,一头卷曲微黄的头发遮住了半张脸,“是他抓的?”
黑衣男人:“是,他看破了游戏陷阱,又破解了榫卯结构的垃圾塔。”
男孩略有自豪的笑容爬上他的嘴角,“好。真好。”
黑衣男人不明白男孩为什么这么高兴,又不敢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