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继续念着资料册上的文字:“《允丰县杂记》记载,《长眉浅翠图》成画于明正德年间。时夜,正德帝于豹房光影阑珊处见微微荧光,如流萤环绕,遂逐光影至珍奇房内,见《长眉浅翠图》,萤火扑朔佳丽身侧,翩翩如生。正德帝见此奇观大为赞叹,大赏纪善霖。”
说到这,秦淮嗤笑:“但凡有一点异闻轶事,必然归在正德皇帝身上。”
纨绔难当,谢隐深有体会,但他更关注的是这个“微微荧光”。
谢隐捏着下巴:“画里有磷?”
秦淮摇头:“这种冷发光现象产生原因比较多。而且朱厚照见《长眉浅翠图》时的光线、精神状态、有无人为操作都未可知,甚至这种地方志的可信度都很低。”
谢隐随手拿起了手机检索了一下,野史诡谲之程度然人想笑。什么此画作取百位妙龄女经血为引作画,遂有万艳如生之神态,什么屠一村人取血熬煮以作画……无论说法多离谱,万变不离其宗——用人血作画。
秦淮:“从古至今,确实有很多艺术品是极其残忍的,像阿姐鼓,生生剥落少女的皮制作而成。”
谢隐点头:“嗯,阿姐鼓确实残忍。不过这画就算是有人血掺杂在颜料里,这个量也是非常小的。古时皇帝写个衣带诏的用血量都比这个高。不过话说回来,血液这个东西会风干,名家画作什么好的颜料找不到,非要用血——”
话题起头时,谢隐不过为了嗤笑传闻的荒诞不堪,可话说到这,二人突然都停住了呼吸。
血液,发荧光……
二人异口同声:“鲁米诺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