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老弟,不是老哥不愿意配合你,实在我们也有为难之处。你看……现在在公海,你也没有办案的手续,这船上的人,非富即贵,一个个把隐私看得比命都重。我们实在是得罪不起,不能把监控给你们。”
谢隐听到这点点头,两手一摊,看向方冷秋,一脸“我也没办法”的表情。
方冷秋瓷白的小脸上挂上了汗珠,她急切地希望谢隐能够破局,但此刻她也怀疑了,怀疑自己是不是找错人了。
谢隐:“可王兄,等船回了国,作为安保公司负责人,物品失窃你难辞其咎,作为负责人,你很难逃脱法律制裁。”
谢隐这话说的语气很恳切,没有丝毫居高临下的意味,与前面讨论文玩时并无二致,前后不突兀,只似闲聊。
王庚阳也一脸苦笑:“兄弟,你是做刑警的,你也该明白,有时候人生不得已,很多事情,没有办法的。”
说到这,谢隐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谢隐在刑侦队多年,与三教九流皆有来往,他砸么了一下嘴,点点头,一副语重心长地仗义模样说道:“我明白,您赚的就是这份钱,担的就是这份责任。上面让您干什么您就得干什么,代价嘛,总比不上收入丰厚。”
谢隐说这段话是有依据的。他在来到这间办公室之前就让韩易在队里查了查王庚阳的底细。
王庚阳,41岁而已,在局子里却总共待了11年。一次三年,两次四年。
寻常人看这人,一定会觉得他点儿背。王庚阳先是在一家建筑公司做工程承包,进去了。出来后在一家债券公司做销售,二进宫了。再出来去了家娱乐公司做财务,又又又进去了。谢隐却眼明心亮,他知道这个王庚阳端的就是这碗饭,专门替人顶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