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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显得太简单了。

谢隐的指尖又一次摩挲遍凹槽的每一个角落,他突然定住片刻,随后起身拍了拍手,云淡风轻地问道:“所以,你有能力让我见一见齐器吧?”

方冷秋略显为难:“齐锡澜把他看得很紧,我也见不到他。”

谢隐:“邮轮明天下午就会驶回我国海域,那个时候,你还没让我见到齐器,那么咱们这桩委托,就当没有过吧。”

——

回到房间已是后半夜,倒了杯威士忌,准备和秦淮聊聊心理的疑问。

秦淮拿过他手里的杯子,转头递过一被热牛奶来。床头灯明暗不定,勉强照着秦淮鸦羽般细密的睫毛上,阴翳处是他不可见的风情。

没有戴眼镜的秦淮,确实是风情不一样的秦淮。

秦淮没多说什么,他素来不爱说话。谢隐乖乖端过牛奶,也没说什么,因为他有点享受这种被照顾的感觉。

秦淮:“有什么思路?”

谢隐:“从交易成功的消息放出去到现在,除了文物鉴定师情绪有点起伏以外,所有人都显得过分平静了。齐锡澜作为老板,方冷秋作为合伙人,在交付了假画以后,都显得太过平静了。现在也没有出现没有人跳脚质疑画作的真假,所以我怀疑……”

秦淮:“你怀疑这是一场局?”

谢隐点头:“我有一个预感,这个齐器,是这场局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