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站着一个穿着白色帽衫,戴着帽子的瘦弱男孩。
齐器!
谢隐赶忙转回身。他与齐器打过多次照面,对方一定认得他!
谢隐的手不自觉地伸进口袋里,那里面有枪——如果真的被认出来,只能硬拼了。
结果齐器却在这时候开口了:“怎么还不开始?等谁呢?”
两个大汉看了看表,又看了看谢隐一行人,为难地说:“那……开始?”
齐器没有废话,嘴里哼起了怪异的曲调——时而低沉如风吹砂砾摩挲着贫瘠的土地,时而高亢又如指尖磨过黑板一般……反正要多难听有多难听,更主要的是没有一句能听懂的词。
谢隐曾经在一次旅行中正赶上当地傩舞火社,大概就这种感觉。
齐器越唱越激动,突然抽出一把匕首在自己腕子处割了个大口子!
谢隐心惊,却不得不保持镇定!
齐器将血挤到碗里,然后向天向地挥洒,而后一群女性同样穿着白衣每人端着一只死鸡走了进来。
齐器带着女人们开始疯癫般的又唱又跳,很快就将谢隐一行人围在了中间。
齐器手上的伤口一直在流血,刚杀的鸡也在淌血……血液在地上画了个圈,齐器原本大开大阖的舞步也开始变得艰难起来。
他失血已经有点多了。
终于,傩舞终结,跳舞的女人们将死鸡放下,纷纷离开,齐器扑倒在躺着的女人身边,开始哀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