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尽管一万个不愿意,但谢隐知道,这件事必须由他亲自告知秦淮。这是他对秦淮承诺的失言, 这也必须是他需要承担的后果。
谢隐因为太过于用力,骨节都已泛白, 他在手机的通讯录界面翻来翻去, 几度错过谢隐,却都没有看见。
他太紧张了。
这一切都落在韩易眼里, 他明白头儿此刻的艰难,说道:“还是我来吧?”
谢隐这才被唤回三魂七魄, 惨白地笑了笑:“没事。我能行。”
······连播了三次,都没接通。
电话打到第四次时, 直接关机了。
韩易:“之前不是说秦老师全程跟进抓捕吗?他没来?”
来了, 他在整个布控阶段都与谢隐形影不离, 谢隐记得。那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呢?谢隐太忙了,忙得忽略了秦淮。
白超然走向谢隐:“死亡原因基本可以判定为坠亡了,但是也有其他可能······”
谢隐点头:“是,需要带回去进一步检验。”
白超然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看这个······”
谢隐顺着白超然指着的方向看去,是齐锡澜血肉模糊的脖子。从未破损的皮肉上可以看出,这里有一条不小的增生疤痕。
白超然翻开皮肉,展示给谢隐看。旁边两个年轻警察已经“呕”的一声跑开了。谢隐虽然有专业素养,但仍然觉得浑身不适。
“如果我没有看错,这个‘齐锡澜’在一个月之前做过甲状腺相关的手术。”白超然转头看向谢隐,“你知道这件事吗?”
谢隐又观察了一下这条疤痕,回想了之前与齐锡澜见面的场景,从未留意过他脖子上有这么明显的疤痕。
电光火石间,谢隐瞳孔骤缩,脸上露出了讶异的神色,他如醍醐灌顶,意识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