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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虚掩着,门缝里透出浓郁的烟味。

孟静在门缝里看见薛智先坐在老旧沙发上抽烟,平日里理得油光水滑的头发此刻却凌乱得如同一个鸟窝。颓废的面容掩在烟雾里,看不真切,但整个人看起来落寞无助。

孟静的嘴角爬上一抹不经意的嗤笑,随后她好整以暇推门而入,淡淡问道:“怎么这么大烟味?”

说罢将门敞得更大了。

孟静按部就班地将糖三角放在桌上,然后洗手做饭,她静静地等待薛智先开口,但很显然,对方没话说。

孟静能看出来,薛智先在竭尽全力抑制脸上的恐惧之色,但抽烟时微微颤抖的嘴角和直愣愣的眼神出卖了他。

孟静三下五除二地应付了一餐饭,见时间差不多了,她轻轻问道:“昨天买的牛肉没吃完,咱俩都不太爱吃牛肉,我叫无暇一起来吃吧。”

无暇两个字说得很重,像一根刺扎在薛智先的神经上了一样,他猛地抬头看向孟静。

羞愤和恐惧在这一刻纠缠在一起,与理智悍然相撞之时迸发出爆//炸的威力。

他双眼猩红,怒斥道:“有病啊,你让她来干什么?”

她已经死了。他亲眼看见了,但他不敢说。

薛智先的反应如孟静所料,孟静也怯懦地反问:“你吃枪药了?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和她一起吃个饭怎么了?你之前和她相处得不挺好吗?”

孟静每一刀都直奔最敏感的神经,赤//裸//裸地剥离开薛智先的理智。

薛智先怒吼一声朝孟静冲了过来,二人扭打在一起,不多时,孟静就处于下风了。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唉呀妈呀”一声,是王阿姨来找孟静要钱了。

王阿姨赶紧拉开了两个人。见有外人撞见,薛智先也恢复了理智,摔门去卧室里抽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