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高强活着,没有证据,没办法定下他的罪名。哪怕我可以让他被开除和受到谴责……他们所期待的公正,也永远不会到来了。”

谢柏群那天喝了点酒,肖落一辈子都会记得,谢柏群红了眼眶,他说:“我什么也没能给到他们。我什么都没做到。”

肖落在心里说,不是的。

从你对着这群新人说出这样的话开始。

不,甚至是在更久之前,谢柏群作为受害者,写了封信请求对郭蒙礼从轻判处的时候,一定或多或少在某个人心里点燃了一簇小小的烛光。

用以照亮前路。

第19章

但那是多年之后的谢柏群了。

现在的谢柏群没有办法做到那么豁达,他闭着眼睛什么也没说,过了一会儿摸索着把肖落的手抓着往脸上带,然后慢慢地盖住了自己的半张脸。

男人的手很大,掌心都是粗糙的茧子,但很暖和。

肖落有一些不明所以,过了一会,隔着厚厚的茧子,肖落才后知后觉地想,他是哭了么?

谢柏群的肩膀都连带着颤动起来,肖落突然想,自己答应他又怎么样呢?如果他真的这么喜欢自己,自己答应他又怎么样呢?

但他终归什么也没说,谢柏群不想让他看到,他就什么也不说。

过于安静的病房里,肖落听见谢柏群微不可察地问:“可是为什么他不和我说呢?”

“我又不是那个局长,我甚至也不怎么认识那个局长,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