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落厚着脸皮,还用上了自己的警察身份,声称对方之前手术住院,怕出什么事,好说歹说让半信半疑的服务员帮他开了门。

谢柏群没有在床上,听水流声大概是在厕所里。

一个大夜熬下来,快把谢柏群的精神头都熬干了,躺在床上之后胃一直不舒服,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撑着走到厕所刚弯下腰,就吐了个底朝天,喝进去的几口清水混着酸苦的胃液胆汁都翻了上来。

“柏群。怎么样了?”肖落看见他半死不活地撑着洗手台就知道出事了。

谢柏群没有抬头,他知道有人进来了,而且八成是肖落,他不能抬头,抬不起头。

稍微抬一点头就晕的不行,血糖低得不行。

谢柏群手指都麻了,心脏跳的格外费劲,胃里却还是一攥一攥地疼,他连按一下的力气都没有。

“我……没事……你不如……先管好你自己吧。”谢柏群本来想硬气一点,但疼痛把他的话分解地支离破碎。

肠子不给面子地一抽,谢柏群膝盖弯一软,跌坐在地面上,肠子突然剧烈地痉挛起来,感觉腹中不住地翻绞,疼得话也说不出来。

“怎怎怎么了?肚子疼吗?”肖落心急如焚,他就觉得谢柏群当时肚子不舒服了。

肖落伸手要帮他揉,但谢柏群却不肯,一边疼得脸色发白,一边自己固执地蜷成一团没有章法地按着肚子。

肖落没办法,去外面谢柏群的外套兜里翻他的药,发现止疼药少了四片,不由得又心疼又气。

“那我们吃点药好不好?吃了药就好了啊,不疼了啊?”肖落把解痉挛的药捏在手上,想喂给他。

谢柏群自己其实吃过了,但是什么都吃不下,没忍住吐了,吐得他难受,现在说什么也不想吃了。疼得紧了他心脏就费劲,没一会儿眼神都有点聚不起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