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没谈,婚没结,小孩没有。就那么几个关系铁的战友,有些走了,留下来的也都天各一方,有时人还训练什么的,一年能见一次,那都是小概率事件。

横竖别辜负了祖国的栽培。

电话那边也没了声,对面没挂,隔着漫长的距离,肖落只能听见有些沉重的呼吸声。

“不骂你了。”谢柏群的声音显得很虚。

“你那句话,我当我没看见,看见了我也不接受。有一件事情你不要搞错了,永远永远不是你害了我,你没有害任何人。”

“我不知道你到底经历了什么事情,也不知道你到底为什么这么害怕和人建立亲密关系。但把一些人的牺牲,归咎在你自己身上,这是不对的,也对别人不公平。”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有一天,我死在自己的岗位上,那不是任何其它不相干的人的错,更加不是你有没有保护好我的问题,是那些为非作恶的暴徒的错,我不会为他们的暴行的开脱,也为我的付出而骄傲,你不需要用把错误归咎在自己身上,从而磨灭我的付出的意义。”

“为什么突然说这些?”肖落有些艰难地开口。

“咱们领导终于舍得开金口了?”谢柏群手搭在上腹的位置,忍着胃里磨人的痛,和肖落长篇大论地说了一通,说得他口干舌燥的。

“你都敢把手机给我随便翻了,我要找你的心理医生的电话也没多难。我本来想着我也不是专业的心理医生,轮不到我来说这些,但你这人真的太太太太窝囊了。我还啥都没干呢你先缩得没影了。”

“你还想干什么?”肖落笑着说。

“做点扫/黄/组看不惯的事儿啊,然后说服你放弃你那破出租屋,和我一起攒钱买个房子啊,可以的话我还想扯个证。不过这个就感觉有点远了,反正想做的多了去了。”

“所以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一定要回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