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兴本来是个面相凶的,这会儿在肖落旁边衬得像只鹌鹑,一句话也不敢说。

说到底,肖落也没干什么不得了的事。但光是坐在那儿,身上的戾气都让人发怵。这寸步大的屋子里,反倒是肖落像个恶人了。

张浩然不由得一哆嗦,张了张嘴,似乎还在组织语言,肖落不让他思考,追问:

“说啊,你老婆说你们俩10点睡觉,结果你却趁家里人睡了之后偷偷出门,去哪了,做什么了,说话。”

“我……我只是睡不着,出门转转,不可以吗?”

“可以,去哪转了?几号,什么时间,去哪里,转了多久,有没有其他人。说话。”肖落一下一下地用笔敲着桌子边缘。

“不说话给我在这现编呢?”

“不是,不是,我哪敢呢!我出门就去河边吹吹风。具体什么时候出了门,我也真的不记得了,上个月的事儿这谁能记得清楚。

警察同志,你们抓错人了吧?我都不知道你们说的死的那个人是谁,那个人的死和我没关系啊。”张浩然咬了咬嘴唇。

“记不清楚了?那你好好想一下吧,想清楚了再说。”肖落拍了拍何家兴的肩膀,起身出去了。

“先这样吧,他还处于嘴硬的阶段,现在问他什么他都不会说的,晾他一会儿,趁这段时间,咱们尽量把他12号和18号的行踪尽量看能不能还原出来,他如果要实施犯罪,那肯定需要交通工具,十一点半后的车辆已经不多了,不行就一辆辆排查,不要怕下功夫。如果真的不是他,起码我们也排除了一个错误选项。”

肖落难得说了一段不短的话,谢柏群还觉得没什么。

对于其他人来说,这是肖落回来之后说话最多的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