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很安逸啊。”谢柏群扭过头看他,眼睛出奇地亮。

“多太平,他们不会担心走进酒吧里就会被诱惑着碰一些不该碰的东西,也不会害怕这么晚在外面溜达是不是突然会被人打,这幅太平景象,有你一份功劳,也有我一份功劳,还有咱们的战友的功劳。”

“我们在做的事情,可能让几十个家庭,甚至上百个上千个家庭都能过上这样安生的生活,免于经历痛苦,我反正觉得我们挺牛逼的。”谢柏群语气轻松地说。

肖落盯着人来人往,人群神色各异,结束了加班来着吃饭的,小情侣黏糊糊地在咬耳朵的,父母带着小孩吵着究竟买不买零嘴的。

确实挺安生的。

“要能调整心态,就像当医生的,每天做手术,不知道救多少人。但是印象最深刻的肯定还是自己没救到的人,当时肯定是很难过的。

但难过之后,我们还是要往前走的。我觉得当警察也一样,我们不是为了去数自己没救到多少人,引进新技术,提高刑侦水平,都是为了之后能帮到多少人。

我是不是没和你说?那个郭蒙礼,就是那个当时把我关在地窖里,还害我屁股缝针的那个人。”

“他干嘛了?”

“他在牢里表现得不错,加上我作为受害者我后来也说了没必要从重追究,前两年已经出来了,他给我写了信和我道歉,他现在就四处打工混口饭吃。

但是他作为宝贝回家的志愿者,已经帮忙找到了十多个因为人贩子被拐走的小孩。很厉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