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个寡妇……居委和物业的人来问过,说知不知道对面的人还住不住在这儿,我妈说她不住这儿了,回乡下去了,说是生病了,回乡下修养。

但实际上那个阿姨之后再也没来过我们家,我妈不可能知道对方回乡下的。

最主要的是,之前有一天我看见我妈在洗家里的鞋,我就想说我的鞋还不脏,不用洗了。然后我看到她的一双黑色的鞋子上,洗下来红色的水。”

“你和你爸说了吗?”

“没说。我说什么?我爸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不,不如说他希望我什么都不知道,但我怎么不知道?

一家人的事情,还不是都和隔着窗户纸似的,什么都一清二楚的。

父母以为小孩什么都不知道是最大的笑话了,我甚至觉得我弟其实也知道。他有一次问我说,阿姨是不是以后都不会来我们家了。”张达讥讽地笑了笑。

谢柏群叹了口气。

“你们抓我吧。”张达说。

“我们抓你干什么?”谢柏群反过来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