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出租车开过了市局,肖落才有些困惑,问:“不去市局吗?”
“到了你就知道了。”谢柏群故作玄虚。
肖落没有太多的好奇心,听谢柏群这么说,也不再追问下去,只是靠在车门上,感受着鸥津市的风。
和之前医院那边比起来,鸥津市的风还是要温柔些,刮在脸上不会像是刀割地疼,只是稍微有些扎人,让人睁不开眼睛。
下车了之后,谢柏群忽的有些忐忑,他不太确定自己的决定对于肖落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
于是忽然俯下身,蹭着肖落刚冒出来的鬓角,贴着耳边问:“落哥,等会要是我让你不高兴了,你不会生我的气吧?”
肖落瞥了瞥他的神情,没猜出来谢柏群究竟要干什么,从场地来说看得出是个开大会议的场地,所以是要公开追责吗?
见谢柏群有些慌慌张张的,肖落笑了笑,捏着他的手腕安慰他:“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不会生你的气的。”
“就算我可能连累你被人说闲话?”谢柏群再确认。
肖落忽然想起了中学时候的事儿,谢柏群每次遇到什么会被家里唠叨的事儿,就会把事情往他头上扣,以至于有段时间,谢柏群的父母看他的表情非常复杂。
但他点儿也不介意,认真地回答他:“你落哥现在不比别人能跑能跳的,也不比别人有钱,帮你背几个锅还是没问题的。”
大概是因为他的轮椅的问题,肖落看着谢柏群带他走了条后台的通道,进入以后就是在后台,隔着幕布能听见外面麦克风里在说会议议程。
议程挺长的,隔着厚厚的幕布,谢柏群听得也有句没句的,而且负责念议程的人普通话并不标准,困起来就更难听懂,谢柏群完全没有睡够,搬了个小板凳坐着坐着脑袋就搁肖落腿上,明目张胆地摸鱼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