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落本来应该把手收回去的,收回去,说一句话没什么,然后去给这个醉鬼煮点饺子,本来也是为了他包的。
但是看着谢柏群迷迷糊糊的神情,肖落鬼使神差地回握他的手,说:“因为感冒发烧了,所以去打点滴了。”
说完的时候肖落就有些变扭,说这些没用的做什么呢?鬼迷心窍了不成,于是他撑着小臂,想让谢柏群起开。
但谢柏群却突然超大声地啊了一声,双手捧着肖落打针的手委屈到哽咽,差点没边哭边说地谴责他:
“那你怎么不和我说啊?还烧不烧啊?难不难受啊?你怎么坐地上呀?走我们去睡觉……”
谢柏群自己走路歪歪扭扭,还固执要去拉肖落起来。但肖落膝盖磕了那么一下,疼痛没那么快缓过来,加上下午去挂水坐了两三个小时,这会儿腰上的骨头像是有人拿着凿子要敲断他的脊梁骨似的,一阵一阵的尖锐刺痛。
于是勉力站起来的姿势也变扭,右腿曲着,根本不敢着力,腰也弓着,像条烫熟的虾,只能勉强扶着一边的鞋柜维持站立的姿势,再缓慢地一寸寸把脊椎掰直,让每一个骨节回到它们该在的位置。
肖落觉得仿佛能听见骨骼的呻/吟,它们移动的时候都偶尔会发出失灵关节磨合不畅的声音,他不知道他要用多久的修养,让它回到一个正常人该有的水平,他也不知道谢柏群愿意这样陪他多久。
但仅仅是看着谢柏群,肖落尚且还有坚持下去的勇气。
“今天抓到人了?”
“嗯!对啊!我们可是……逮了他好几天呢!”谢柏群的思维现在很发散,被肖落随便一问,思路就跑了,哼了两声也听不清他在说什么,整个人又要揽着肖落往人怀里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