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落坐在床边,严重的鼻塞让他只能用嘴巴去呼吸,带出一口又一口的白雾,他看向自己的手,那只手因为今晚的那点儿运动量就在微微颤抖,最终还是保护不了吧?
这双手已经连握住对方的手都握不紧了。
不断从嘴吸进去的冷空气加剧了咳嗽,肖落躺在床上没有酝酿出任何睡意,只是稍微用被子闷着咳嗽声,他积极主动地去看医生挂水主要也是因为咳嗽,他咳嗽不算厉害。
但每一次咳嗽都会牵动身上没有好透的暗伤,拉扯着背后的神经和筋肉,让原本就脆弱不堪的腰一次次地感受疼痛。
也不知道在床上辗转了多久,天边擦白,卧室的房门忽然打开,肖落有注意里面的动静,里面一直还算挺安静,这会儿肖落也没法着急地撑着床板起来,他要起床得缓一会。
只能看着谢柏群似乎还在半梦半醒之中,抱着枕头眯着眼睛,凭着记忆愣是什么也没有撞上,径直走到了肖落的床边,把自己的枕头放好,然后无比熟练地掀开肖落的被子钻了进去,然后睡着了。
肖落被谢柏群这一气呵成的动作震惊了,谢柏群侧躺着,微微蜷着身子,有些怕冷地往肖落那边蹭。但另一个人体温的加入,依旧使被窝里很快变得暖和起来。
肖落也扭过头去看谢柏群的眉眼,眉头舒展,眼睛也微微下垂,就像是梦见了什么好事儿。
肖落看了谢柏群一会儿,把手伸进谢柏群的衣服下摆,去摸了几下那个疤痕。
谢柏群大概是觉得他的手暖和,还挺了挺腰,把肚子往他手上送了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