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徐召。”小黑人颇为不满地回答。
“徐召是吧,看你挺爱讲话的,你就担任这次特训营的班长吧,其它人也认认他的脸,有什么事先和班长说,让班长来找我。”
“喂,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徐召不介意被安一个班长的名头,但他还是不满意这个教官,看着就是个摸鱼划水的教官。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来这里就没有意义了。
他也不满意自己在这个方队,但是他没得选。
但他必须在这个特训营里拿到好的成绩,这样他才有机会参加自己想进的那个队伍的选拔。
肖落半阖着眼皮,看着无精打采的,打了个哈欠才慢腾腾地回答他:“为什么要站军姿,第一,因为你们站的丑。第二,培养耐力,第三,因为我是你们的教官,我说了算。”
肖落想起他刚入伍的时候,命令、服从、忠诚,这三个词是最重要的,是一遍遍用血汗刻进灵魂深处,他没有说得那么明白,是因为这三个词真的很难,这意味着,别人往后退的时候你要能够往前顶,别人放弃的时候你还要能够坚持。哪怕你已经到底了极限,你也要时刻记住肩上的使命。
这群孩子还年轻。他们还有得选。不是每个人都要走上这条路的,有的人离开了,有的人还在路上。
徐召咬了咬牙,似乎仍然是不满,但旁边一个体型敦厚些的人给他使了使眼神,大概是让徐召不要再撞教官枪口了,不然还不知道会怎么折腾他们呢?
肖落看的明白,徐召这小子倒也不是全然的愣头青,还是明白能屈能伸的道理,咬了咬牙站得笔挺。
这会儿天气其实也不热,倒不如说还冷着,刚开春,太阳不知道怎么就又辣又晒,混着哗啦刺人的风,在裸露的皮肤上都得整出蜜蜂蛰了似的红肿,又疼又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