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泪腺松弛了,怎么就这么爱哭呢?”肖落手指按压了一下他酸胀的眼眶,把谢柏群没掉下来的眼泪给挤下来了。
“那我这是憋了好多年的眼泪了,掉给你看才值得呀。”谢柏群看着肖落躺着的姿势放松了许久,自己手底下的胃也不再僵硬,心底松了口气。
刚刚肖落昏迷了几秒钟的时候,肖落自己不知道,但谢柏群差点就打120了。
“说不过我就哭,从哪学的?”
“从小舟舟那儿呀。”谢柏群装模作样地学了两下,肖落想起来周居席那个小孩就头疼,局里不忙的时候,钱澈会把崽也带过来给其他人玩一会儿,肖落有两次遇到,也不知道是不是肖落和那个小孩八字不合,肖落一抱那小孩就哭得震天响,差点把房顶掀了,让肖落颇为庆幸他和谢柏群生不出崽。
不然每天家里有这么个噪音制造器可咋整。
偏偏是肖落越为难钱澈越爱逗他,经常喜欢把崽往肖落那里一塞,她自己转头去开会。
毕竟觉得烦恼也没什么不好的,能为这些细小的琐事的烦恼,某种意义上不正是证明了,生活安定得没有什么其它另外值得烦恼的事情了。
没有打打杀杀,没有阴谋诡计,面对着那么丁点大的小孩,肖落唯一需要烦恼的,就是怎么让这小东西安安静静地睡着。
疼过这么一场,肖落有些困倦,但又看见床脚还有没看完的档案,一时间内心有些挣扎,但谢柏群很快让他没有挣扎了。
青年的声音清润动听,在他耳边蛊惑似的说:“睡吧,休息一下再看,我在这儿和你一起。”
第二天肖落按着生物钟起床的时候,某位??的谢警官已经不见踪影,桌面上摆着两页替他整理好的学生信息,最上面还摆着一张字体颇为飞扬的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