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希望毕竟只是希望,醒来他的身边没有牧周文,空荡荡的屋子里只有他一个人,他像个在人世漫无目的游荡的幽魂。
孟盛夏感到一种潮意濡湿了他的脸,他立马睁开眼睛,瞧见牧周文的眼泪缓缓从眼眶里淌出来。
牧周文流泪的时候总是沉默而矜持,看上去甚至有种娴静的美感,可他一哭,孟盛夏就觉得自己的心都揪起来了:“你,你怎么又哭了?”孟盛夏连忙抬手去擦牧周文的眼泪,却见对方闭上了眼睛,一句话都没说,“别哭了,对你的眼睛不好……”
孟盛夏见不得牧周文这样。牧周文是个外人看来不动声色的人,只有靠近他,才能从眼睛里窥见几分他的心。一个平日里有什么困难都从不抱怨的人,竟然在他面前泪流不止,这让他又急又忧:“文文——”
他情急之下这么喊到,牧周文终于睁开眼,怔怔地望了他一眼。这么一眼,瞧得孟盛夏感觉呼吸一滞。他没能说些什么,就感到自己的唇上落下了一个轻盈的热度。
牧周文竟然主动吻了他。孟盛夏又震惊又困惑,他不敢迎合牧周文的举动,只能僵在那儿,静静等待牧周文的下一步行动。
“我下周有比赛,”牧周文委婉地请求到,“可不可以,之后再……我可以先——”
“什么比赛?”孟盛夏打断到,他刻意忽视了牧周文的话语带来的心痛感,故作平静地询问,“篮球吗?”
牧周文点点头,没有做更多的解释。
“周几?”
“下周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