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烧了,”男人向张津北解释到,“这里没有降温的东西。”
“啧。”张津北只得放弃在这里做无谓的泄愤,“走!”
“张哥,还要绑上他吗?”
“把他绑了扔在这里!”
不论如何,孟盛夏必须快点接受治疗,他没有意义的反抗只会拖延时间。牧周文环视了周围一圈人,把手里的玻璃杯主动扔下,示意他们动手。
……
他会死吗?
牧周文茫然地想着。然而在这样的关头,他回想起的画面,竟然是孟盛夏在医院痛哭的模样。
时至今日,他仍旧对此隐隐心痛。如果让他亲眼目睹孟盛夏如何割伤腺体,他一定会疯掉的。
他反复告诉自己要放下,不论是过去的感情、亦或是被伤害的痛苦,可这样的坚定,对方只需说上几句话就能瓦解;就算他在心里警告过自己无数遍,不能再为这个人而动念,可只要孟盛夏在他能够感知的地方,他就做不到。
这段感情从开始到结束,事实上都是由对方来决定他们的关系进展,他无能为力。他并没有因为对方选择“离开”而感到新生,反而被困在原地动弹不得。
他和对方已经变质的感情,像是一个他终其一生无法逃离的迷宫——这场从一开始就筑基于谎言的感情,也许注定会走向这样扭曲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