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牧周文点点头,认同了何理群的决定。
“你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牧周文侧身去看自己窗边的吊针,里面的药水大概还需要一两个小时才能全部输入他的血管:“没有了。您先去忙吧。”
何理群愣了一下,有些犹豫地问道:“你还记得离开招待所时候发生了什么吗?”
“换班的时候,我听到了外面有人说话的声音。”牧周文回忆到,干涸的嗓子隐隐作痛,不免咳嗽了几声。但他还是坚持说下去,“然后有我没见过的人走了进来。”
何理群将床头柜上的矿泉水拧开盖子递给了他,脸上流露出愧疚的神色:“是我们工作的疏忽。”
牧周文对何理群的道歉摇摇头,他接过水瓶喝了几口,又摆回了桌上。
他虽然不了解整桩案件的来龙去脉,却也察觉到了自己兄长亲生父母的遗产有多么重要,能够理解现下发生的一切,背后牵涉到的人员多么复杂。
牧周文思索到:“张津北是因为听命于某个人才把我带走的。我想,那个人也许还没走远,或者,本来打算派人过来带走他。”
牧周文说不出口孟盛夏的名字,所幸何理群也听懂了他这段话的意思。何理群欲言又止,牧周文从他的脸上读出了对方的忧虑:“抱歉。”他小声说到,“是我们搅乱了计划吗?”如果他们按兵不动,也许能够借此将对方一网打尽,只是那时候,他们都无法控制那种冲动……
“不,你们做得很好。如果是我在场,不一定有你们做得那么好。”何理群郑重地否定了牧周文的猜测,“好好休息,之后的事情,我们会处理好。”
牧周文努力地笑了笑,表示了自己的信任。
“有什么需要,你按铃就好。要是想联系我,我的手机始终开机。”
牧周文点头示意自己清楚了。本还想说些什么的何理群,发觉自己没有再继续客套的理由,他同牧周文简单告别后,就离开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