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迩颂脸上浮现出震惊,牧周文想自己此刻肯定也是同样的神情。
他并不了解孟盛夏的父母,因为对方总是对这个话题避而不谈。他原以为这是因为孟盛夏的家中亲情比较淡漠,后来觉得,对方是为了隐瞒他的身份做出的掩盖。以至于他从没有想过,那个他印象中那对光凭实验方向、就让他颇有好感的夫妇所主持的实验,竟有着负责人的变更。
令他最惊愕的是,白衍竟然自称是第一任负责人——对方过去居然和生物医药挂钩?
牧周文并非完全对白衍一无所知,从何理群那儿,他曾得知对方是晟禾目前的一把手。若是放眼过去的成就,白衍堪称传说的企业家,而孟家这几年的衰落,似乎也是企业自身性质,导致在产业转型中无可奈何地没落,并非他一人之失。
从他口中亲口听到这样的说辞,实在超出牧周文的预想。他只能把视线投向许迩颂,去看对方是什么样的反应。
许迩颂一言不发,好像在吃惊之余,又在思考着什么,只能欲言又止。
“你这段时间以来,不是一直都在寻找和实验有关的事么?难道没有在论文署名的地方,看到过我的姓名吗。”
闻言,许迩颂脸上比起一无所知的困惑,更像是无法反驳而产生的郁结:“你既然也参与过计划……又为什么要,要……”许迩颂说不出口,但牧周文猜想,他想质问的,是白衍为何要对郑天海和楚由下手——如果他们的亡故,真的与他有关。
“他们活着,难道会更好吗?”白衍忽然反问到。
牧周文不知道白衍所说的这句话的内涵。他下意识觉得这是一句双关,但他不清楚,另一重含义到底是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