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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最后一次尝试自杀的时候,带上了他。”

“所以他怕水——”

孟广思苦笑到:“如果不是因为那个湖就在村子旁边,可能你们真的不会见面。或者说,如果那一天,你没有救他,也许你们……也不会这么痛苦。”

“……”牧周文哑然,他已经回忆不起来自己在何处做过这样的事,可孟广思却非常确定这个事实地说到:“我不知道白衍为什么要隐瞒这件事,也许是觉得‘家丑不可外扬’,他才压下了这个新闻。我也是后来才了解到,他只用了一个小小的铺面来感谢你——他明明可以给得更多,真奇怪,他其实没有那么小气。”

孟广思听上去并不知道遗产的事,可被动了解到遗产讯息的牧周文却十分吃惊。

他们在d县安家,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终于买了一间小小的铺面作为安身的资本。这个铺面……竟然是白衍的谢礼?那么他从多早以前,就已经察觉到了哥哥存在的踪迹?

牧周文不免浑身发冷,可孟广思却继续说下去,没有给他思索的时间:“他的性格,既有家庭遗传的原因,更多也是我们娇惯出来的。

“他本性不坏,所以家里人很难接纳他,但也可怜他。白衍当时差一点让爷爷和奶奶的心血付诸东流,姑姑是为了让晟禾生存下去的牺牲品。姑姑不爱他,我觉得也是理所当然,可对他来说……或许很残酷。”

这样的家族秘辛并不适合和他这样的外人提起,可牧周文却难以控制自己不由自主地感同身受。

孟盛夏没有和他说起过这些往事。在他们热恋的时候,孟盛夏避而不谈这些过往,在他们痛苦纠缠的时候,孟盛夏更是对这些事情守口如瓶,更别提和他说起自己怕水的缘由。

如果不是亲耳听到,牧周文很难想象孟盛夏是在这样的家庭长大的。

他是那么自信,甚至张扬,假如不是之后他们相互折磨,孟盛夏彻底暴露了本性,或许自己根本无法想象他出生于这样的不幸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