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周文的臂弯里有一个小小的婴儿,他浅笑着,用手里的玩具逗弄着孩子。这张照片也许是趁他不在意时候用手机拍下的,照片洗出来以后有些模糊,可看着这张照片,孟盛夏立即有些心酸。
他不知道自己在心酸什么,可就是觉得难过,像是谁攥住了他的心,叫他难以呼吸。
他迟钝的大脑没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这个孩子和他与牧周文的关系,过了一会儿,孟盛夏才瞪大了眼睛。
他从照片上看不出这孩子和他们二人的关系,可回想起方才孟广思的呵斥,他终于明白了他是谁。
他们在分别的前夜的任性,最终诞下了这个孩子。
孟盛夏手指哆嗦着去取过这张照片。他甚至抓不紧它,让它掉到了自己的胸口。
于是他用手,将它盖在自己的心脏附近。
他如同被一阵巨浪击溃,整个人瘫倒下去。百感交集的海水淹没他,泪慢慢涌出来,孟盛夏合上眼,无声地呢喃到:“文文。”
……
他在被人救起之后,竟然昏迷了将近半年时间,孟盛夏不免咋舌自己身体的脆弱;更令他烦躁的是,康复治疗比他想象中更繁琐。
起初是推拿针灸和中频脉冲电刺激,等渐渐能够独立站立了,被医院安排的康复也只是从简单的走动和抓握开始。好不容易撑到了恢复期,医生给他的项目也不过是做些简单的有氧运动,他想要偷偷加大训练量,还会被负责他的护士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