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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刘明杨耳边只剩下嗡嗡的鸣声,肩膀缩着,略微抬眸瞄了祁淮一眼,喉结滚动,眼里全是惊惧。

“我说白应榆,白应榆……他的事哥你有什么想知道的可以问我,我知道都说。”刘明杨瞬间变得老实了许多,不分辈分地称呼着。

两人闹出的动静不小,咖啡厅里有人纷纷侧目,却在看到祁淮手臂上和背上的肌肉时,又转回了头。

“他结巴,是什么时候的事?”

刘明杨眼神飘忽,欲言又止,还装出一副思索的模样,直到祁淮又一次抓住了他的衣领,“说话。”

“我想起来了!”刘明杨大喊一声,“是、是快高三的时候,那次我……是他!他成绩不好,我打了他一顿把他关在屋子里,出来之后就结巴了,这孩子心理可能比较脆弱,我带他看了那么多次医生都没好。”

对于刘明杨如此无所谓的一段话,在祁淮心中泛起酸胀的刺痛感。

那种丝丝缕缕的酸涩拉扯着他胸口和四肢百骸都在作痛,刘明杨的话半真半假,祁淮知道他隐瞒了自己曾经做的事。

白应榆高中学习那么好,怎么会因为成绩挨打,又怎么可能因为这样的理由从此留下了一生的心理阴影。

在刘明杨讨好的赔笑下,祁淮松开了他的衣领,从口袋里抽出两张红钞,往桌上一扔当作饭钱。

转身欲走,半路又停下,折身返回来时,刘明杨手里捏着那钞票,一副贪婪嘴脸。

“我还会找你,至于这张照片……”祁淮将桌上的照片拿了起来,捏在掌心,“不要让任何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