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动,任由长椅上的人抱着自己。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挪过去一点雨伞,轻声说:“哥,我们回家,好不好?”
雨越来越大了,出租车车窗上因为冷暖交替,形成了水雾,周围的景色因为雨水的关系,全部变成了马赛克,只有前面的挡风玻璃上,能看见一点。
贺扬上车没多久就趴在贺州腿上睡着了。兴许是喝了酒,难受,贺扬一直皱着眉头。除此之外,贺扬的手一直放在贺州腰上没下来过。
因为他怕,怕自己一松手,人就会像很多年前那样,消失不见。
到了地方,贺州又一次“拖”着贺扬进了老宅。
老宅客厅,贺州两手叉着腰,站在沙发前喘气。
差点没被累死。
缓过一些后,他把人拖上了楼,带进了浴室里。
浴室里头,贺州瞧着他哥这不省人事的样子,有些头疼地戳了戳他的脸,问他:“行不行啊你?”
贺扬没有说话。
贺州踌躇片刻,觉得还是算了,万一他洗着洗着滑了一跤怎么办?
“那你别动,我帮你洗澡。”
人已经醉成这幅鬼样子了,淋浴肯定是不可能了,而且现在还这么晚了,外面又还在下雨。虽说浴室里面有浴霸,不会很冷,但贺州还是想速战速决。
等浴缸里面放完水,贺州试了试水温,觉得可以了,就回去给贺扬脱衣服。
解开一颗扣子,贺州就看一眼贺扬的动静。
很好,人还没醒。
等上半身全部解完,贺州开始犹豫了。他总感觉现在自己像是一个不要脸的东西,对喝醉酒的人图谋不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