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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玉成应该是累极了,整个人都蜷缩着,窝在他怀里,也顾不上身上那些鞭痕火辣辣的疼。

「楼将军……」突然,拾玉成睁开眼睛,看着他胸口上新的疤痕,犹豫了一下,伸出手碰了碰:

「疼吗?」

「还好。」楼舒城的手停顿了一下,伸手拿过椅背上的披风将他裹起来,胡乱地穿了衬衫军裤,抱着人就出去了。

外面这会已经半下午了,阳光没有那么热,只剩下被烤成火炉的大地在散发着余热,干燥的空气,吸一口,似乎能把肺烧着。

身上黏腻的汗水被这一烤,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酸味,拾玉成皱着眉,看了眼面无表情的楼舒城一眼,没说话。

楼舒城脚下一停,转身往另一边走过去,还没到门口,就有人把门打开了。

拾玉成伸出头看了一眼,里面白茫茫的一片雾气,什么都看不清。等到楼舒城抱着他走进去,后面的门又被轻轻地关上了。

到了里面,拾玉成勉强透过层层雾气看到有几个雕像竖在房里,没一会,有人把周围的窗帘拉开外面厚重的那一层,气流大了,一下就把雾气吹散了。

拾玉成正想看看这里面是什么,楼舒城就把他放下,转身走进一道门里,似乎去拿什么东西。

拾玉成等了一会,见楼舒城半天没出来,捏着披风赤着脚,慢慢地走在木质的地板上,仔细打量着这间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