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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累了,想累了,拾玉成觉得他这个人,就像一个笑话,一个戏子,终究脱离不了让人看戏的命运,不知,楼舒城对他这出戏,可还满意。

「楼……舒……城……」

话语朦胧,随着这三个字说出来,眼角那滴眼泪流过之后,残余的泪痕在空气中,被微风吹干,然后消失不见,一如裂开的心,破碎的情,不见了……就是不见了。

翌日,拾玉成是被楼下的动静吵醒的,吵杂得厉害,吵得人头疼。

门外明珠敲门询问,拾玉成揉着额头,躺在床上不愿意动弹,昨晚没关窗户,吹了一夜冷风,估计着凉了。

「让我一个人待一下。」

于是门外没了声,也没人上来吵他,却更清晰地听到楼下的声响,浓重的檀香味,隔着层楼和厚重的门,还是飘了进来,浓郁得让人觉得发腻。

拾玉成不愿意下去,免得让人厌烦,一日三餐还是有人送进来,对着这些食物,也没有胃口,在明珠的劝说下勉强吃几口,就不再吃了。

期间双胞胎上来过一趟,扑在他怀里抹着眼泪,一张小脸可怜至极,偏偏又强装着自己没事,也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

整整一天,满屋子都是那吟唱做法的呢喃,听得多了,人也觉得不耐烦,拾玉成想了想,穿了外衣,站在走廊上,看着下面来悼念的宾客,猛地对上楼宇华含着深意的眼睛,心里一惊,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