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密斯说完，有些脸红，显然是没遇见过这么粗鲁的人，然后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我也不是很确定，不知道楼知不知道。」

「我会和他说的。」拾玉成想象不出来那场景，估计拾玉羡羞得能把那个人吃了。

留史密斯吃了晚饭，拾玉成又去双胞胎的房间里陪着他们说了一会故事，等他们睡着了，才回房。

靠着窗户，从抽屉里找到一盒烟和火柴，点了一根，放在嘴边静静地吐烟圈，抽完一支烟，又点了一支，三支烟都抽了，还是觉得心闷。

下午史密斯提到拾玉羡，他就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这种不舒服和拾玉羡无关。刚刚陪着双胞胎睡觉的时候，妹妹问了一句小红帽的妈妈是谁，他才猛然想起来，再过几天是母亲的生日。

拾玉成自打被卖了之后，就很少见那个女人，后来出钱给她买棺材下葬的时候，也就去走了个过场，既没有披麻也没有戴孝。

说来也可笑，那个女人带着他改嫁的人，也姓拾，拾玉羡的名字是村里一个教书先生取的，还花了钱。

那个女人乐意，却更加看不起她的前夫是个赚不到钱的书生，死了也没能留点钱。

如果不是后来他有了名气，那个女人托人送了一张请帖，让他回去，拾玉成都不知道她的生日。

想当然的，拾玉成肯定是没有回去，只觉得讽刺，说穿了，还是为了钱，拾玉成那会正讨好着一个官老爷，手里的钱也多，但是却不想给那家人，因为和他无关。

看着底下楼舒城地车子开进来，拾玉成把手中的烟熄了，开了窗子把里面的烟味散开。

然后又有些走神，不知道那座坟墓现在怎么样了，拾玉成依稀还记得给她立了一块碑，孤零零的一座坟，旁边是一道悬崖，或许不是很高，拾玉成不知道那群拾家的亲戚是怎么选的地方，那种地方，按道理说，并不适合葬人，不过，拾玉成没心情管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