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的箱子「啪」地一下落在地上,拾玉成没管,换换蹲下身,抱着膝盖把头埋在里面觉得不能自已。
原本吵闹的环境似乎瞬间安静了下来,拾玉成耳边传来清脆的靴底磕在石板上面的声音,不敢抬头,生怕这一切只是一个幻觉。
「怎么哭了?」楼舒城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弯下腰,伸手在他头上揉了揉,猛地把人抱了起来,用右手把拾玉成的头扣在肩膀上,抱着人就往外走。
身后自然有人提了箱子跟上来。
一直坐在车上,拾玉成还把头埋在他肩膀上,哭得喘不过气来。
楼舒城也不说话,就这么任由他哭着,不安慰他,甚至没有抱着他,自己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等拾玉成哭够了,缓过气来,又觉得丢脸,那么多人看到了,多不好意思,羞得脸都红了。
羞过之后,心里又觉得有些难受,楼舒城从头到尾就说了一句话,其他的什么都没说,偷偷地看着楼舒城的脸,他不确定他过来是为了什么。
是因为他偷偷离开了,所以过来抓他吗?
拾玉成有些迷茫,默默地缩在角落里,像抱着伤口自己舔伤口的小兽。
等车子停在一家酒店前面的时候,楼舒城打开车门率先下车,直接往里走,完全没有给拾玉成一个眼神,也没有等他。
拾玉成眼眶红着,咬了咬嘴唇,谢过给他开车门的服务员,踉跄地跟了上去,一路到了最顶层的房间,看着那大开的门,犹豫了一下,才走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