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年纪大了,四十多岁的人了,心思渐渐平和下来,年轻时的那些棱角,被岁月彻底磨平了。
每次想到这,拾玉成心里都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以前总想着找个喜欢自己的人,现在人是找到了,结果却没有想象的那么好,现实和想象,总归是有差距的。
现在这样被楼舒城当成外室养着,他偶尔过来一趟,拾玉成也不再盼着他每天都过来了。
楼舒城来了就陪着他,不来,拾玉成就自己一个人找些事做,反正不能让自己闲着。
唱戏很早就不开嗓子了,自从脸坏了,拾玉成就没有再开嗓,也算得上是封嗓了,也就楼舒城有事兴致来了,逼着他在床上哼唱几句。
时间很快就到了冬天,街上的树木叶子要么落了,剩下一树光秃秃的枝丫,要么就像蒙了一层灰的深绿色,没多大生气。
拾玉成早些年身体就不大好,和楼舒城在一起之后,又受过好几次罪,最是畏寒怕热,在别人都穿加单的时候,他已经穿上了棉衣。
楼舒城也知道这个,所以早早地就让人准备了新衣裳和火炉木炭送过来。
拾玉羡知道后,酸了几句话后,就不理他了。
今年的雪下得比较早,还没入冬,大雪就在一个早上铺满了整个世界,白茫茫的一大片。
拾玉成裹着棉衣,手里拿着汤婆子,滚着火红色狐狸毛边的领口,让他一贯文雅的气质多了几分明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