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总归是平平淡淡的比较好，拾玉成享受着每天的宁静，楼舒城陪着他的时候，两个人就看看书，逗逗鸟，累了就扑到楼舒城怀里睡一觉。

若是楼舒城不在，拾玉成就自个儿玩，拉拉小提琴，或者去乔千莲家，和乔千莲扯皮，偶尔史密斯会过来窜门。

某一天早上，拾玉成看着镜子的自己，有些茫然地摸了摸脸，头发有些花了，脸也不见得年轻了，虽然一直在保养，到底还是留下了岁月的痕迹，这是无法避免的。

因为这个事，第二天拾玉成就病了，高烧不退，楼舒城在他床边守了整整七天，等他彻底好了，才回去处理这些天留下来的事。

「舒城。」

「嗯，不舒服？」脚刚踏出门，听到拾玉成的呼声，楼舒城又倒了回去，坐在床边，握着他的手。

「我老了。」拾玉成抽了抽鼻子，眼泪顿时掉了下来。

「我也老了。」楼舒城安慰地在他嘴巴上啃了一口：「乖，等我处理完这些事，以后就在家里陪你。」

「好。」拾玉成乖巧地点点头，看着楼舒城离开，又挣扎着走到窗户边，等他楼舒城坐上小汽车，离开他的视线。

车子一走，拾玉成就捂着胸口，呼吸困难地跌倒在地上，视线渐渐模糊，彻底陷入黑暗之前，只看到了头顶亮起了一盏刺眼的灯。

楼舒城接到拾玉成病危进手术室的消息时，手里的听筒直接被捏碎了，开着车一路狂飙至医院，看着守在手术室门口的赵宪明，心里难受得呼吸困难。

一直以来拾玉成的身体就不是很好，以前小的时候被母亲无视，什么活都要做，后来被卖到戏班子里，从小的锻炼，伤了身体，再加上后来好几年为了生存做的事，身体的底子一早就被掏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