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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玉羡不否认自己感激她,但是或许正是因为这样,拾玉羡对她的感情反而不深,一直都是淡淡的。

她应该也是知道的,所以看他的眼神,总是复杂,让人有点看不懂。

有时候拾玉羡也会想,不知道她有没有后悔过,把自己的大儿子亲手卖给了戏班子,救回来的儿子对她却亲近不起来。

相当于失去了两个儿子。

死的时候拾玉羡没有回来,因为他实在是掏不出回来的费用,只能俭省着发了一封电报。

回了国,这个时候到处都有人说去听拾玉成的戏,拾玉羡也去看过,然后看着他跟着一个商人离开。

见此,拾玉羡最多是感叹一句,两个人到底是不同的。

如果不是因为知道楼舒城对戏子没有好感,他绝对不会算计着让拾玉成在楼舒城跟前露面。

结果倒好,从那以后拾玉成和楼舒城两个人就像是缠绕在一起的毛线球,怎么解不开。

却没他什么事了。

拾玉羡有时候想起来也觉得后悔,可事已至此,又能如何呢。

拾玉羡以为这辈子大概就这么着过去的时候,那个所谓的西北将军之子的毛头小子黏了上来。

格雅鲁和楼舒城除了冷血这一点,没有任何的相似,拾玉羡也无法将他们重叠。

和楼舒城不同的是,格雅鲁在床上喜欢玩花样,每次玩下来,拾玉羡就得去医院住上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