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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当着本人的面,用这种语气直呼其名。

乔浅薇当前才是唯命是从的典范,她手指滑进汗雾萦绕的指缝里,不跟纪黎斗嘴。

毕竟生病精气神受到影响,纪黎没心情继续吵,半梦半清醒地躺着,闭上眼眸的时间里偶尔感受到乔浅薇用手背试温度,中途换过一次退烧贴,再用酒精湿巾轻擦汗漉漉的脖颈。

晚上,纪黎才退烧,嘴唇都烧干了。

纪黎累的变成了哑巴,迷迷糊糊让乔浅薇喂水,含着汤匙不肯松口。

乔浅薇捏上她的牙关,方拯救出汤匙。

“我难受。”

纪黎嘤咛一声,嘴唇颤栗,肌肉酸痛的不适感裹挟住全身,双腿乱瞪,把乔浅薇放在被窝上的眼镜踹到地面,出自知名设计师之手的眼镜摔变形了。

乔浅薇没工夫检查眼镜,一心扑在纪黎身上,无微不至亲手照料,劝人吃完药又陪她睡觉。

纪黎一晚上睡不安稳,梦魇缠身,闹到最后半梦不醒抱着乔浅薇身体,湿润的额头抵住纤瘦锁骨,乔浅薇左手穿过宽大衣袖,掌心贴着潮湿的脊背,指尖描摹弧度完美的肩胛骨,纪黎一个劲往她怀里钻,乔浅薇不得不扬起下巴,好让她靠近。

但是次日身体转好的纪黎再度不领情,该吃该睡,外加言语攻击乔浅薇。

傍晚,乔浅薇在收拾行李。

两天假期浪费在床上,纪黎身子骨快要散架,她光脚踩到床脚的行李箱里,光洁的脚趾不偏不倚踩在乔浅薇那天穿的衬衣上,泄愤用力揉皱光滑面料。

乔浅薇见状捏到她的脚踝,重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

“别捣乱。”

纪黎:“我没有捣乱。”

乔浅薇没放手,右手捡起床上响个不停的电话,语气里听不出情绪。

“能到,按原来的通告,她生病了,调场次也演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