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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得自己身体内部燥热又空,还有刺人的痛和痒,却根本无法挠到根本。

陈肴言撑着自己的头坐在篮球场边第一排的观众席上,这时天色已经暗下来,法学院和体院的人都已经离开,只有球场外高树树梢被风带动的沙沙声。

似乎缓了很久,又似乎只有短短一瞬,体内的燥动难耐不仅毫无消退的意思,反而愈演愈烈,甚至让陈肴言觉得口干舌燥。

这对他来说是全然陌生的感觉,从小体弱多病的他只是习惯于身体的疲惫和无力,16岁分化他也只感受到高烧般的眩晕。

而这种从身体内部传来的空和灼热,却是头次。

身后有脚步声传来,随之响起的是道男声:“哟,学霸输不起啊?还真在这里哭么?”

半天,陈肴言才回过头,初升的月光下,周冽左肩上搭着外套,歪歪斜斜站在他身后两步远,微微低头,兴致盎然的看着他。

然后周冽轻轻的皱了皱眉,问:“你怎么了?”

陈肴言将视线从周冽说话的嘴唇上收回来,用手撑住自己的眼睛,出口的声音干涩嘶哑:“你过来。”

周冽撇撇嘴,但看陈肴言确实不太正常的模样,到底还是上前两步走到他面前。

然后用膝盖碰了碰坐着的陈肴言的膝盖:“欸?”

“送我去医院。”话出口的同时,陈肴言伸出左手握住了周冽垂在身侧的右手手腕。

月光在走,此时终于越过高树照到这边来。陈肴言刚在换衣间换回衣服,此刻,从衬衫长袖的袖口处蜿蜒出来的手腕和手背被照的泛出冷白的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