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烧状态的陈肴言多讨喜啊,话又多又迟钝,问什么说什么。
包括这会,他将陈肴言放下来在家门口,摁着对方的拇指去开锁,陈肴言也低着头毫无挣扎。
进了家门,开了灯,入目是个面积不小的一居室。
一室清冷干净,富有生活气息却又空旷。
周冽和陈肴言站在玄关处,周冽转头问旁边的人:“你吃的药在哪?”
陈肴言迟钝的在低头换鞋,有点慢吞吞的,半天才将脚插/进拖鞋里。
周冽毫无照顾人的经验,更何况还是个高热不退的病人。
他拍着陈肴言的脸问他怎么吃药,有点笨拙的忽略客厅的一体式饮水机跑去厨房研究如何开火烧水,分门别类的把吃的药找出来,又在网络百科上搜索如何快速物理降温,又大费周折的跑去楼下买酒精,最后还心无旁骛的给陈肴言擦手擦脸擦脖颈,给他摘掉在腺体上捂了一天的阻隔贴让他得以睡的舒服点…
等到陈肴言身体执着的高温终于缓缓下降时,天边已经浮起点点霞光。
周冽用手把在陈肴言的掌心里探着温度怕他又突然发热,刚迷迷糊糊的来了睡意,就猝不及防的被人推到床下的地板上摔的咚咚作响,他不可能不生气。
而这生气中,周冽自己都没发现,还有种辄待回应却未得到的委屈,所以他的怒意来的又快又急。
陈肴言刚醒过来,温度降下去,头却仍旧昏沉沉的疼,他的肚腹处还有难耐的绞痛,周冽站在床前铺天盖地这一堆,陈肴言并不想费力去回应。
陈肴言没有理会周冽的暴躁,无言的抬腿从另一侧下床,有点头重脚轻的先去浴室洗漱,然后去厨房热了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