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声不停。
周冽继续敲门,苦口婆心的:“陈肴言?我没衣服穿了啊。”
但里面的人还是没有听到似的,不给一点反应,周冽勾唇笑笑,重重跳了几下,进了卧室。
他觉得挺神奇的,刚刚陈肴言的那副要给他右腿喷水的举动,是以往陈肴言必定不可能会做的幼稚举动,也是他第一次的这种举动,周冽觉得实在是…实在是有点可爱,让他忍不住想再逗逗,看陈肴言冒火,看他露出这个年纪该有的轻松,看他脱去稳重的皮层。
像是终年静默的死火山,终于崩开一条缝隙,露出底下灼热的熔岩。
周冽非常期待。
…
陈肴言出来,周冽正坐在沙发上看手机,他的头发在屋内的暖和的温度下自然风干,显出一种罕见的柔软。
他抬眼瞥一眼陈肴言,先没吭声。
陈肴言更是不主动搭理他,直接往卧室里走去,已经够晚了,从早上起来,到现在凌晨两点,他就没歇过,他实在太困了。
要阖上房门的时候,门突然被人轻轻抵住,周冽探出脑袋来:“这卧室…我的大红鸳鸯被和喜字呢?怎么全换了。”
陈肴言揉了揉后颈,没忍住打了个哈欠,说:“我换的,东西都放在你的柜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