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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冽的呼吸贴着陈肴言的耳朵:“我妈不是跟你说把我当姑娘打扮,我小时候都穿裙子,所以我爷爷叫我——”

陈肴言看着周冽,周冽抱着人,将自己的脸埋进他的肩颈:“叫我大丫。”

陈肴言重复了这个词:“大丫?”

“意思大概就是大丫头?可能是这个意思,我妈小时候天天叫我周小姐。”

“那我以后也叫你大丫?”

周冽一下从陈肴言身上起来:“不行、不可以、我不准。”

陈肴言的手指从键盘上挪移开,摁了床头的呼铃,周冽这才注意到他左手的液体已经流到安瓿瓶的瓶盖部位。

周冽下意识道歉:“抱歉,我没看到,都走完了。”

“这有什么抱歉的,难道你不在这里的时候我都不输液吗?”陈肴言自己抬手关掉液管上的调速器。

本来升起来的温度,又突然下降,像是沸水里面突然加入巨大的冰块,让沸腾出来的气泡沉溺消失,两个人一时都没说话。

陈肴言住院期间,每天都要用药,手上是输液的留置针头,从早到晚24小时都扎在手臂上,在那条血管附近磨出红肿的痕迹来。

周冽盯着那里看了一会,问护士能不能摘掉,护士停下手上的动作:“摘掉的话,之后每次输液都要重新扎,那样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