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学校就听说过“许闻松”这个名字,说是三年前,静湳市有一个考了七百多分的理科状元,记者上门采访时,被关在门外一天一夜。
貌似是个很有态度的学霸。
回忆间,对面正盯着他的人微笑道:“你好,我是许闻松。”
周如意点了点头:“你好,我是kalyan。”
“以后你要喊闻松许老师,听到没有?”周如溯开始变着法整活,“闻松家比较远,这个寒假就住在你隔壁的空屋里,和我们同吃同用,每天给你上课讲题,督促你学习,不管是文化课还是艺术课,都会看着你。”
“……”
周如意无语凝噎。
周如溯给他请的不是家教,是保姆,是一个摄像头保姆。
没等他暗地里给周如溯扎完小人,奶奶突然对许闻松说:“许老师,kalyan的艺术课从来是他妈妈管,我只看文化课。我要求你把重心放在数学上,每周由你出题进行一次考试,按我们合同上写的,以分数为重。还有一个要求,保证kalyan的安全,假如他失踪,或是受了伤,希望你负起责任。”
周如意替许闻松感到窒息。
许闻松仍然微笑着说:“好。”
周如意很意外。
这份工作对于绝大部分人来说,是心惊胆战的折磨,先前有两个家教,第一天在被奶奶这么施压之后,直接选择了离职。
但日薪一千,分数提升一比一千,就算一个月内没让周如意进步也有三万元的底薪可拿,仍然是炙手可热的岗位。
奶奶在小孙子身上花钱从不手软。
所以圈内总有人感慨:周家缺的永远不是钱,是让老太太称心如意的人。
不久,周乐的父母下班回家,气氛相对轻松地吃了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