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爸。”
“出去。”
“周如意!”
“滚出去,不然就到你妈那领鞭子。”
爸爸喘着粗气愤怒地看着他,却因为怕他真和奶奶告状,不敢再对峙,悻悻离开。
爷爷在世时,周如意偶尔被抓进黑乎乎的禁闭室里挨鞭子,每次都是在周乐和周如溯都不在家的时候,似乎是看准了他不会和别人倾诉。
爷爷过世后,奶奶仍然在继续使用禁闭室,最开始打过一次周如溯,被他警告过后,再也没打过任何人,用来罚周乐面壁思过。
爸爸比他们挨鞭子的时间要早,时间要长,所以比他们更明白禁闭室的恐怖。
也许正因为爸爸的童年很悲怆,现在的他选择了放纵自我。
爸爸离开后,许闻松担忧地看着他的眼睛:“还好吗?”
“嗯。”
周如意发自内心感到疲惫。仿佛世界上所有麻烦事都掉在了他脑袋上。荒谬的生活,荒谬的大人,还有懦弱的他。
周如意强打起精神,和许闻松继续看试卷,听他念着题,舒缓的声音让绷紧的神经慢慢松懈下来,困意很快漫上脑子。
许闻松看他脑袋一点一点,几乎要垂到桌面上,忍不住笑:“困了就先睡一会吧。”
“嗯?”
周如意猛地睁大眼睛看他,然后困倦地点点头,又闭上了眼。
“去床上睡吧,我帮你整理错题,等吃饭时间叫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