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很默契地把消息控制在校园内,学生群体里。时间久了,他们也想不出什么新点子了,渐渐地不再理会他,只有在对视或者不得不看着他的时候开口谩骂。
他以前不想污染周家的名声,从没反抗过,只敢阴阳怪气地骂几句。现在周家的名声早就烂到地底了,他毫无顾忌,想骂就骂,想报复就报复。
外放的蛮横让他的名声更臭。
开学以来隔三差五就有人到老师那告状,老师警告他,再联系奶奶,奶奶不管,就联系爸爸,爸爸也不管,想联系妈妈发现根本联系不上。
看在他成绩好、替学校拿过很多奖、校长青睐,老师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之后的一个多月里,他的攻击性越来越强,凡是看不爽的事和人都要讽刺一嘴。
其中有一次,体育课集会解散,他回班看到几个男生拿一个女生先天性的瘸脚说笑,随口骂道:“你四肢健全有什么用?脑子健全吗?嘴巴也漏个口子,找个医生给你缝上算了,满嘴喷泥。”
事情传出后,女生和她的朋友对他改观,试探性地主动找他说话。
他秉持着许闻松教的“人类平等论”,对所有人一个态度。
那几个女生似乎意识到他只是单纯的嘴臭且傲娇,没有退缩,在课后找他请教数学题。
久而久之,他和班里大多数女生的关系好了很多,因为文科班里的男生寥寥无几,那几个仍在对他保持恶意。
即便如此,他还是我行我素,不和任何人产生交情。
日子在喧闹的校园生活和忙碌的日常生活以及许闻松整的各种花活中飞逝。
许闻松罗列的三个假期已经过去一个。
清明节因为要祭祖,历史悠久的周家有好几百个墓要扫,三天假期都扫不完,根本没时间和许闻松见面,而且连周如溯都扫了三天,他也不能缺席。
劳动节在日盼夜盼中来临。
下午提前放学后,周如意回到家,马不停蹄开始收拾行李,正好妈妈在国外演出,奶奶在催周乐父母生二胎,这五天假期都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