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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说,但周如意能一字不差地想象出他要说的那些话,像他已经对自己说过似的,内心愈加羞耻,脸颊愈加红润。

而当他这副模样时,许闻松会露出惊喜的笑脸,叹道:“你好可爱啊。”

对许闻松的印象已经从温文儒雅的青年变成不知羞耻的痴汉了。

趁太阳还没照到前院,几人在阴凉处打羽毛球。

余晌和海奶奶当裁判,十球胜制,剩余的人交替上场。规则看似严格,实际混乱。

有人打完一局,说喝水休息,让其他人上,人人推搡,争着坐在旁边起哄,最后变成两个人无止无休的战斗和一群人嘲讽。

把海奶奶逗得哈哈直笑。

周如意坐在秋千上晃,看着这场滑稽的比赛。

在场上连打十局的大倒霉蛋许闻松在恣意挥洒汗水。

早上刚洗过的头发湿湿嗒嗒往下滴汗,仰头看球时,下颚线如同天际线,挥拍的手臂白得反光,一发力就凸起一层肌肉。

年轻,帅气,但体力不佳。

“能换人吗?”

打到第十一局,许闻松喘着大气问旁边排排坐的人。

对打的男同学也撑不住,停下动作大口呼吸,话音断断续续:“妈的,连打,十局,连输,十局。你们,好,了没有,河马吗,你们,喝这么,多水。”

有人给他加油鼓劲:“打球哪有看球爽,继续,继续,加油啊兄弟们。”

“不行。”余晌指着他说,“你,挑个人,上。”

那个男同学高高壮壮的,被迫接替上场,大概是怕自己会输,挑了个看起来很瘦弱的人,被强硬拒绝了。

周如意正在看好戏,突然,那个男同学朝他看来,痞笑着说:“kalyan一个人坐着多无聊啊,来打一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