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天,舞蹈班人议论纷纷。
“江月白这么小就去打黑工。”
“人家叫江夜黑,哈哈,臭黑妹。”
“什么黑工?”
“我朋友说看到她去酒吧卖了……”
“啊?真的吗?天哪,她是这种人?”
“假的吧,她那么黑也卖得出去。”
“金主呗,不让你看她吃的用的那么磕碜,怎么还有钱来上课?”
“什么呀?我昨天看到她跟一个穿西装的大叔走了,我还以为是她爸呢,细思极恐啊,大三十多岁的老男人她也不嫌弃。”
“说不定人家就好这口呢,哈哈。”
周如意冷漠地站在门口,扫视窃窃私语的人堆,骂出了人生第一句脏话:“傻逼。”
后面几天,她都没来上课。
第十五天,周如意在一家旧超市看到了她。
女生正在搬货,纤瘦的胳膊一次能搬动两箱水,黝黑脸颊上满是汗滴,发丝凌乱,和穿上舞鞋跳跃时的高傲模样截然不同。
她身后站着个衣着鲜丽的男生,脚下的球鞋和后背的书包都价格不菲。
“姐,你别在我学校旁边打工好不好,放学让朋友看见,我的脸都丢光了。”
“不爱看别看。”
“不是,姐,你为什么非要打工啊,爸妈又不是不给你钱,你干嘛自己找罪受。”
“你怎么知道他们给过?”
“还不都怪你把钱用来跳舞。”
“哈哈。”
女生笑出了声,脸上却没有半点笑意。
“你笑什么,丑死了。你把钱拿去跳舞,还不如买点美白的东西,你这么黑以后没男人要的。”